童年的自己在旁边轻声唱起童年的歌谣。无数个“自己”的一切涌入自己脑海，无论喜乐，知识，过往，还是悲苦。
右眼，泪水，止不住的流出，湿了发梢没入发间。
在度睁开眼，映入眼帘的是白净的天花板，右眼角是一道泪痕。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，但仿佛有无数双手拽着一样下不去手。
连死亡都得问过“我们”了吗？所以从现在开始，我到底是什么？
实验室内，在秋莬与丽结束实验离开驾驶室的瞬间，衣服缝隙的光停止了闪烁，一阵待机的声音响起，在丽的耳中却如同一个病人睡前的哀嚎。
“那个‘我’就拜托你照顾了。”孩童秋的声音再次从丽的耳边飘过。
！？丽神经一紧，几个不属于自己的片段闪过…面色顺便，丽突然跑向夏枯秋的病房。无视了后面大家的呼喊。
“怎么了她，我去追她。”秋莬疑惑着追向丽。
一路上撞开不少人，简单的抱歉后又继续奔跑。
主人是第一适格者，再次之后一直没有新的适格者，值到我们出现，但是我们与曾经的人又有什么不同吗？上次厨房里主人的话，主人眼角的忧伤，那些片段…不，不要是真的，不要是真的…
羞涩道一半的丽终于反应过来情况稍微有点不对劲了。
来到夏枯秋房门口，颤抖的打开门。
“嗯，丽？有什么事吗？你看起来眼色不太好的样子”夏枯秋放下手中的书，歪着头看过去。
丽没有回应，冲过去扑倒了夏枯秋，撕开了他的蓝白病号服…
“丽？”
回应夏枯秋的，是低落胸口的一滴滴泪水。“为什么，主人你到底是为了什么？”
蓝白病号服下面是一具精致的躯体，如果没有那些裸露的机械装置，没有一根根关节出若隐若现的线路，没有贯穿胸口的深坑与里面转动的齿轮。
“等胸口处的发条弄好我就可以出院了。”他平静的说到，仿佛是一件很普通的事。
丽抽泣着抵着他的胸口“你真的还是我的主人吗？我身上的是‘你’吗？你颠覆了皇权，让所有人统一，如今你又是为什么要这样？说好呢，我们说好的，不要，不要丢下我…我什么都没有了，我不想再独自一人。”
“……目的吗？不知道，我忘记了，但我记得与你的承诺。‘它’告诉你了多少？果然‘他’讨厌我呢，我也讨厌我。为什么呢？另外你其实可以尝试放弃这个身份的，不再是侍奉国王的女仆，而是享受生活的少女。”
此时秋莬站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。靠在门口，偷偷的听着，很多事她也察觉到了一点，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罢了。她们是从小接受训练洗脑的皇室专属女仆，你这么两句想改变别人的世界观？我愚蠢的弟弟哦。抛弃身体可别把脑子抛弃了啊。
炼制人皮的法术，囚禁人部分灵魂的法术。这么明显想认不出都难啊。秋莬扯着衣服无奈的叹气。
床上，少年手足无措的安慰着少女。
如果用经历来定义一个人的话，我不完全算是你的主人。如果用灵魂体来定义一个人的话我应该是你的主人。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，不可解，无法回答。唯一确定的是我依旧收我们契约的影响：献上你的忠诚，庇佑你直到时间尽头。
哭着哭着，丽在夏枯秋的胸口上睡着了，口水泪水顺着胸口的洞流进去，那感觉 只能说有点意思。
“姐姐…”
“啧，看样子我们皇室要绝后了。”秋莬嫌弃道。
“……”张着嘴，确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“还好，我问过后面可以给你加回来。你这个性格可找不到对象的。”
夏枯秋闭上眼睛无奈的开口“随便一点肯定行。”
“身为国王想随便？可能吗？希望你最后不要除了我没人要。你终止了皇权可没终止属于我们的骄傲。况且你的名声你知道什么样子。”
“你对我没有想问的问题吗？”夏枯秋面色严肃的问。
双手抱于胸前，俯瞰视他“只要你干的出这种傻子事你就是我的弟弟。驳论的解释便是不用解释。”
“……好吧，我无话可说。”
“前期嚣张的要死，现在猥的要死，你真的…真的…嗯？像个河豚，一戳就破；说是剧毒，去掉多余的部分也就那样。一天像个谜语人，随便找你身边人一问，哦就没然后了，青春期的中二病犯了？”秋莬露出一副嫌弃的眼神。
夏枯秋额头挤出一个“井”子“我告诉你哈，我现在与你那身衣服还是有感知的哈。”说着念出一串奇怪的数字。
然后，秋莬挺了挺身材“然后呢，无性别的你我怕啥。”
“…………你…”语塞，夏枯秋大脑飞速运转组织着反击的话语。
“傻狍子，抱着你的小女仆睡吧，不过她肯定当不了正的，毕竟身份摆着的。”说完秋莬转身躺上令一个床。
“我想绝你，但不知道怎么开口。”
“那就憋着。”
紧张的气氛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中渐渐缓和。
不知为何夏枯秋一句话从他头顶飘过——一群白痴……
……………
花海的中央，一颗巨大扭曲的大树下，一个面部漆黑男孩躺着，小脚摇晃着，蔓延花海的湖面被激起渐渐水波。
突然湖面波涛汹涌，一具具隐没在花海之下的尸骸随着水波浮出水面，但很快又沉下去。湖面之上的花海原来诞生在一具具骸骨之上。
不同的尸骸不同的腐烂程度，有的之剩下白骨，有的还能看见脉搏的跳动。
突然无数蓝光闪过，那是湖中尸骸眼中的摇曳的鬼火，不知为何而燃，但燃起的瞬间湖面也渐渐平静下来。
随之一声怒吼结束，火光也随之消散。男孩玩味的看着湖面。树上一颗人大的果实掉落，漂浮与湖面之上，随着果实的抽动，果皮华为一摊污血，里面出现一个看不出性别的人，接触空气的瞬间皮肤开始腐烂，一朵朵花破体而出。
看着渐渐沉入水中的尸体，男孩摇摇头“又一个失败品。”
这时又一个果实掉落，同样的步骤唯独这个“人”没有腐烂，没有被破体而出，而是渐渐沉入水底，被树根包裹。
“好吧还是成了个。”
男孩靠在树旁，呆呆的数着什么。“一，二，三，四，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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